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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一鳴:上海交通大學醫學院附屬瑞金醫院院長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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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介紹

陸一鳴:上海交通大學醫學院附屬瑞金醫院院長助理

陸一鳴,教授、主任醫師。上海交通大學醫學院附屬瑞金醫院院長助理、急診部(科)主任。中法生命科學和基因組研究中心主任,中國醫師協會急診醫師分會副會長,上海市急診醫學會主任委員。2002年4月3日,被授予由法國總統希拉剋親自簽署的法國國家功勳騎士勳章。

名家語錄

一年365天,我們都要開診收病人。患者病情不穩定,我們就不下班。

連續劇《急診室的故事》,被譽爲美國最長壽的醫療類劇集。其中,急診醫生臨危不亂、搶救生命的場景,給很多人留下了深刻印象。如果醫院是一個生與死較量的戰場,那急診醫生和護士們就是先頭部隊。

對於自己的專業,陸一鳴教授這樣評價,“急診醫學範疇廣泛,從院前急救、復甦、中毒、創傷,到危重病、災害和急診醫療服務體系等,可以說,急診是一口大缸,內外婦兒知識都要裝,還得處事不驚、隨機應變——是個又苦又累的活兒,但我就喜歡這樣的挑戰。”

患者病情不穩定就不下班

採訪當天,記者推開辦公室大門,一位警察正和陸一鳴面對面坐着。原來,有個患者家屬不滿急診科的處理,兩天來一直在尋事,嚷嚷着要打官司,警察就是來了解情況的。

“每天都有人病癒康復、高興離開,也有很多生命在這兒畫上句號。有些患者和家屬對急救不瞭解,一旦發生意外,就認定是醫院處理不當。”陸一鳴無奈地說。遇到糾紛,科裏的大夫都是隱忍、退避。好幾次,情緒激動的家屬會堵在科室,推攘擠搡之間,有些大夫還受過傷。對此,陸一鳴坦言,神經脆弱的人,幹不了急診。

待遇低、風險高、勞動強度大,是急診醫生的生存現狀。大學畢業後的陸一鳴,最初是做燒傷的。當時,瑞金醫院的外科技術非常好,但是,由於重症監護知識和技術不足,不少醫生都不知道ICU(重症監護)是什麼意思。有的病人手術成功了,卻因爲病理、生理系統的紊亂,多臟器衰竭而死亡。

於是,1989年開始,陸一鳴帶着學習國外先進急救和重症監護理論的任務,先後赴法國和美國進修。1992年,他在法國取得外籍主治醫師職稱,併成爲第一個獲得法國高等醫師重病監護專業文憑的中國人。如今,在他的帶領下,瑞金醫院急診科已擁有三十五六名醫生、近200名護士和輔助人員,成爲亞洲規模最大的急診部,擁有固定和臨時觀察牀位近200張。

在陸一鳴眼裏,急診首先要和時間賽跑。去年9月,上海地鐵10號線因信號故障,兩列列車追尾。不到30分鐘,瑞金醫院上百名急診醫務人員和物資準備就緒;2個小時內,他們就完成了現場處理、安置,收治53名傷員。“忙”,是急診大夫的工作常態。“一年365天,我們都要收病人。患者病情不穩定,我們就不下班。”陸一鳴收治的患者,包羅萬象。從心腦血管病到消化道出血,從中暑到車禍、溺水等,遇到什麼就得治什麼。

從中學開始練急救

忙和累、病人不理解,這些都不是陸一鳴最憂心的,他最大的“心結”,是老百姓急救意識和技能的缺乏。2004年,在北京國際馬拉松賽上,兩名參賽選手突發心臟驟停而猝死,圍觀的人羣中,竟無一個懂得簡單的現場急救。

陸一鳴告訴記者,有數據顯示,我國每年有幾十萬人死於心跳驟停,75%的猝死都發生在醫院之外。最初3—5分鐘,是搶救的黃金時刻。可遺憾的是,在搶救黃金時段內,大部分第一目擊者往往只會撥打120,能及時操作心肺復甦的不到2%。即使在上海這樣的大都市,院外心跳驟停患者搶救成功能走出醫院的比例不到3%,而在美國一些發達城市如西雅圖,成功率高達30%。

因此,向百姓普及必要的急救知識,也是陸一鳴的工作重心之一。他是一名出色的醫生,更是一名優秀的“老師”。陸一鳴嚴肅地說,“警察、出租車司機、教師等特殊職業人羣必須掌握相關技能。同時,我認爲中學就應該開始普及公共急救意識,包括災害逃生、應對突發事件、外傷簡單處理、徒手心肺復甦等。孩子們急救意識的高低,會影響整個家庭和社會。”

他認爲,急救知識不該只是授人以魚,更應“授人以漁”。近年來,他率先在上海創辦中外專家急救危重病醫學學習班;在工廠、學校開展心跳驟停徒手心肺復甦培訓;在上海醫學院校中,首創急救醫學教研室;組織三級醫院急救專科醫生到社區開展全科醫生心肺復甦培訓;成立上海第一個通過美國心臟協會認證的心肺復甦培訓中心,向社會開放……

用最短時間解決最大問題

急診大夫和其他科室醫生的思考模式迥然不同。同樣面對一個腹瀉患者,消化科大夫急於找到病因,更關注腹瀉了幾次、持續多久;急診科大夫則着眼於生命是否受到威脅,問的是血壓如何、有沒有脫水。總之,急診大夫必須做到“抓大放小”,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最大的問題。

然而,即使在醫院,急診這條“生命通道”也會經常遭遇梗阻。雖然醫院硬件越來越好,可有些重症病人依舊得睡走廊和大廳;120急救車擔架到了醫院門口,病人卻下不了車。“最多的一次,急診室門口一下子停了11輛救護車。”這是因爲,很多病人、包括一些醫生並不清楚急診科的真正職責。有的老年患者和家屬,把急診病房當成了養老院,一住就是10多天。如果不能很好分流,哪怕急診室建得再大,也會梗阻。

因此,陸一鳴指出,要疏通急診流程,既要從體制上下功夫,更要明確急診、門診、病房的不同使命,培養急診醫生的“獨特思維”。陸一鳴指出,在國外即使是已經很成熟的高年資急診專科醫生,每兩年也要“回爐”進修,以學習、掌握最新的急救知識和技能。

在美國,很多醫學畢業生的首選是進急診科。雖然這兩年,越來越多的中國醫學生表示願意投身急救醫學領域,但令陸一鳴痛心的是,有不少人來了不久,又去了其他科室。“這和醫療大環境有關。有時,我也會悲觀地想,等自己老了,誰能給我們看病?可一旦走進醫院、走入急診搶救室,這些問題就全被拋開了,只想着儘可能多地搶救病人——這纔是眼下最大的事。”陸一鳴微笑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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