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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組長離奇服毒身亡 遺書難辨真假

來源:養生百科書    閱讀: 904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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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華健康導讀:38歲的韋海生是三江侗族自治縣丹洲鎮東風村永紅村小組的村組長,11月13日他被人發現死在菜園中,疑是服毒自殺,還留下遺書。究竟死因真相是不是謝罪自殺?遺書究竟是真是假?他的死讓人們撲朔迷離。

村組長離奇服毒身亡 遺書難辨真假

事情發生在本月12日傍晚6時許,天已漸黑。37歲的駱玉桂回到家後,不見丈夫韋海生,反覆撥打手機也沒有人接聽。她向親友以及其他村民四處打聽丈夫下落,卻仍然找不到人。

因韋海生平時喜歡到山裏裝鼠夾抓老鼠,其家人及幾十個村民連夜分組進山搜尋。衆人在山上尋找至次日凌晨1時許,毫無結果,返回。

此後,韋海生的哥哥韋集軍首先發現了異常——韋海生家,11日還放在廁所裏的一瓶農藥不見了!瓶裏原來還有半瓶農藥。一種不祥的感覺,讓韋海生的親友一夜無眠。

13日早上8時許,在衆人提醒下,駱玉桂仔細翻看了丈夫的臥室。結果在房間裏找到了韋海生留下的兩份遺書。一份是給妻子駱玉桂的。駱一看到信的開頭“我要走了”,頓感不妙,癱在地上。

衆親友接過一看,才發現是韋海生寫給妻兒與組民的兩份遺書。

遺書聲稱,他打電話問了林改辦的有關人員後,認爲自己被東風村的有關人員騙了。因爲他在永紅組與東風村委有糾紛的兩份山林邊界確認表上籤了名,他害怕家人及本組村民爲難自己,他說自己只好去死,以求大家的諒解。

意識到事態嚴重,韋海生的工作夥伴,永紅組黨支部書記石愛雲立即向鎮政府和村“兩委”報告。聽到消息後,東風村委相關幹部也來協商找人。

喝下農藥身亡

果然,搜尋的人們很快在距其家只有百米遠的一個菜園邊,發現了韋海生屍體。韋的手機掉落在一旁,旁邊還有一個甲胺磷空農藥瓶,空氣中瀰漫着農藥味,雜草上面還沾着嘔吐物。

接到村民的報警後,當地警方來到現場進行調查。經法醫鑑定,韋海生被初步認定爲服藥自殺。

“這孩子太死心眼了,真想不到他會爲這個尋短。”提及韋海生的死因,叔叔韋元鋼老淚縱橫。

韋元鋼說,死前,向來話少的侄子從來沒有向任何一名小組村民提及自己被人採用欺騙手法,在涉及本組尚與其他村民小組有糾紛的集體山林邊界確認表上簽名一事。從遺書看得出來,韋海生是在簽名後,自認已將一片有一千餘畝的爭議山林拱手讓給別人,才使其做出以死謝罪的極端行爲。“他根本沒有給我們勸慰甚至責備的機會,也就更別說有人能夠看穿他所承受的巨大心理壓力,從而阻止他去死了。”而他們至今也不知道侄子是在何時被人採用何種辦法欺騙簽名的,因爲他們沒人見過那兩份林權邊界確認表。

“現在想來,我們才發現他死前的言行有點異常。”韋元鋼說,12日上午,韋海生帶着年僅12歲、週末從縣城讀書回家的兒子到板江鎮街頭去理了發。回到家後,11時左右就早早做中午飯給兒子和其表弟吃了。飯後,他語重心長地對正在看電視的兒子說:“兒啊,我要出去打工了,你以後可要聽你媽的話噢。”年少無知的兩個小孩子並未能聽出他話裏的意思,繼續在那裏看電視。

韋海生的表弟告訴記者,當天下午他舅父曾看到兒子先是走進了附近一個景區裏,不久又走了出來,舉止有些異常。他推測表哥當時可能是想進入景區山裏去尋短,但或許擔心影響景區,又害怕家人找不到自己的遺體,這才折了回來,在自家附近母親經常來摘菜的菜園邊喝了農藥。“表哥走後,丟下了孤兒寡母和年近七十的雙親。表嫂幾天來粒米未進,數度哭昏。衰傷的兩位老人一夜之間似乎又蒼老了十歲。”

遺書真僞有待鑑定,相關人員三緘其口

11月16日,記者來到東風村委辦公樓,卻發現沒有人。

記者於是撥通了村支書黃厚基的電話。對於韋海生在遺書中聲稱自己“被東風村幹、東風組幹、林改辦小樑們騙了”一事,黃矢口否認。但他表示,目前相關部門對遺書的鑑定尚未出來,自己不願多說,並且自己正在村裏親戚家裏幫辦小孩滿月酒,要兩三天後纔有空,因此沒辦法接受記者的採訪。

村委主任駱家平一聽說記者要採訪後,趕緊說自己在其他地方忙着,並掛掉了電話。村委副主任則沒接電話。

下午3時許,記者來到丹洲鎮林改辦。剛進入門口,一名身穿藍色衣服、斜挎一個皮包的中年男子從裏面走了出去。當記者詢問韋海生遺書提及的林改辦工作人員“樑彥東”在不在時,裏面的一男一女表示他們那裏根本沒有這個人。

當記者想進一步詢問時,兩人趕緊從辦公室裏走了出來,那名女子還將大門關上,說自己要去開會了。

這時,給記者帶路的韋海生的表弟跑到廁所打電話過來說,我們剛到時,先後從林改辦走出來的那兩名男子,正是黃厚基和駱家平。黃不是說在忙滿月酒嗎,怎麼卻在鎮上?

看到兩人先後進了一家粉店後,記者走了進去。表明身份後,記者先問後面從林改辦出來的男子是不是駱家平,他不置可否,但是對於記者的採訪,他表示無可奉告。而當記者問那名挎着皮包的男子是不是東風村党支書黃厚基時,他卻說自己不是,還說自己只是來跟駱談生意的。

有村民對“自殺”指出不少有悖常理細節

“這件事情發生後,13日當天,我們就成立了聯合調查組開展調查工作,目前還沒結果。”丹洲鎮黨委書記樑朝全告訴記者,出於人道主義,加上擔心被永紅組村民打,東風村委拿出了11.5萬元給韋家辦後事和補助家用。至於韋海生遺下的孤兒寡母和年邁父母今後的生活,樑表示,只要符合低保政策,政府都會按照政策照顧。

然而,對於韋因何而死,樑朝全卻有不同看法,他說遺書有不少疑點:林改辦確實有一名姓樑的工作人員,但是卻和遺書中所寫的“樑”名字不符。更讓人生疑的是,這名工作人員負責東風村林改工作,韋海生生前跟他非常熟悉,所以不太可能會寫錯他的名字。同時,遺書也沒有日期。此外,兩份遺書並不放在同一個地方,這也有悖常理。最關鍵的是,那片牽涉到永紅組與其他村民組的爭議山林,都還沒有勘界,韋海生怎麼可能就在上面簽了名?

那麼韋海生所謂的簽名又是怎麼回事呢?對於記者的疑問,樑朝全從辦公室裏拿出了幾份各村屯之間的林權邊界確認表說,韋所簽名確認的,都是村屯與村屯之間沒有爭議的山林,這一點韋海生也很清楚,因爲當初進行林地邊界確認時,採用的是投影儀,很多羣衆都在場,並不是那片千餘畝的爭議山林。由於一直有爭議,關於那片山林,鎮政府已經應羣衆要求,數度組織牽涉其中的各個村民小組開協調會,但是均沒有結果,他們也就無法組織勘界,因此不可能存在像韋的遺書所說,他是被人欺騙簽名將這片爭議山林拱手讓人的事情。

既然韋海生簽名的並不是那片爭議山林,他爲何要在遺書裏寫自己籤的是那片山林呢?而且還爲此輕生?對於記者的疑問,樑朝全說,可能是永紅村民組的一些村民誤認爲韋海生簽名確認的是那片爭議山林,所以纔給他施加壓力,最終導致其不堪忍受而選擇輕生。

對此,韋海生的表弟表示,根本不存在村民誤會韋海生的事,因爲找到了遺書後,村民們才知道表哥的死因。“而且,即使確實有村民誤會了他,他也可以向大家解釋清楚啊,完全沒有必要走這種極端。”

事件真相如何,看來只能等調查結果出來後才知道了。

不領政府津貼,工作任勞任怨,百餘村民自發追悼

“雖然大家都沒有說出來,但是沒有誰真正願意當這個村民小組的幹部。”韋海生的離去,讓永紅村民小組黨支部書記石愛雲很感慨。她說,這種基層工作完全是吃力不討好的苦差事。

據石愛雲介紹,由於爲人正直老實,韋海生在兩年多前被村民推選爲小組長。儘管心裏一千個不願,但是因不好辜負村民們的信任,且村裏確實需要有人站出來承擔,韋海生便如此“被當上”了小組長。

由於當地所有村幹,除了村支書和村委主任以及副主任能夠拿到政府的定額或半定額工資外,包括村民小組長在內的其他村幹均完全是義務爲大家服務,政府沒有任何補助,永紅組村民便專門撥出一塊0.2畝的水田給在任村民小組長耕種,以此鼓勵爲他們任勞任怨的“當家人”。

別看這個“官”小,又沒什麼報酬,永紅組也只有52戶人家,可要管的事情可不少:計生工作、兵役工作;帶領村民發展經濟,增收致富;接待上級領導檢查;協助村委政府各級部門工作人員開展工作;農村各種基礎設施建設;維護村民利益,向上級反映村民意見和建議;村民福利工作等。爲完成大量的公事,韋海生常常連家裏的農活都顧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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