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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遭劇垃圾圍城 醫療針頭被孩子當成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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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知道什麼是垃圾,可是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洋垃圾是什麼,洋垃圾又分爲多少種,進入我國又需要什麼手續。一個名叫王久良的攝影師前後用了三年時間,對中國沿海多個省份進行了調查,發現了許多不爲人知的進口洋垃圾的內幕。」

中國遭劇垃圾圍城 醫療針頭被孩子當成玩具

“洋垃圾”分揀廠工人關節腫大無法伸直醫療針頭被孩子當成玩具

在美國加利福尼亞州伯克利市生態中心垃圾回收部,每天都有大量的居民垃圾在這裏經過分類篩選,回收利用。回收部門經理丹尼爾稱,如果是塑料,那無疑會流向中國市場。因爲中國的市場太好了。中國的買主能出別人兩倍以上的價錢。

紀錄片《塑料王國》的導演王久良通過追蹤拍攝發現,每年進入中國的塑料垃圾遠不止來自美國一家,這些垃圾最終都進入到了大大小小的廢塑料回收廠。

王久良:從東北到華北到華東,到華南,整個東北沿海地區幾乎每省份都有一些大型的、相對集中的廢塑料產區,更何況還有數不清的分散小廠。所以我就感受到首先這不單單是一個環境問題,而且是一個很大的產業的問題。

在國內一個沿海地區,王久良拍攝到一個廢塑料園區,當地的一位塑料分揀廠的老闆老鬱說,全乾得是洋垃圾,全國各地都有塑料市場,誰也滅絕不了它。雖然說是垃圾,它能利用上,它能讓農民創造了財富,你也不能說它不好。

由於長期人工分揀廢塑料,很多工人成爲識別塑料種類的行家。

老鬱:這個東西很雜,有幾十種,幾百種,甚至上千種。什麼是聚酯,什麼是聚氯,什麼是S(塑料),什麼是苯,什麼是聚甲醛,經過點火看煙,聞味辨別出來。比如聚氯,你看一點火它就發黑了,離開火就滅了,一種不好聞的氣味。

長期人工分揀廢塑料讓很多工人成爲識別塑料種類的行家

廠裏的工人是來自附近村莊的農民,大部分爲婦女。其中年齡最大的已經超過了70歲。

分揀工人:垃圾東西,又不是新的,沒有味?什麼味都有。

王久良:她一個月掙七八百塊錢,而且天天干,她連續幹這個產業幹了20多年,自從有這個產業就開始幹,就不停地分揀塑料,一直幹了20多年,到現在每月收入七八百塊錢。你翻她的手,就關節,每一塊都是變形的,都是橫向的S型彎曲,關節腫大,而且它永遠是這樣。

在這個廢塑料工業園,不僅可以見到來自美國加州的塑料,還可以看到德國、法國、澳大利亞、韓國等多個國家的塑料垃圾。這些分揀垃圾的農民並不認識上面的字,整個分揀過程也沒有有效的防護措施,最多帶上一副手套,一個口罩。廠房裏瀰漫着難聞的氣味,到處可見成羣飛舞的蒼蠅。

在塑料分揀廠能看到不同國家的塑料垃圾

分揀工人:我這個手總是扎,好了又扎,這東西最怕扎破皮了,扎破皮,污染厲害。

王久良:比如說我碰到一個老太太,她撿到了一個瓶子,她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她想把裏邊液體倒掉,她想回收這個瓶子,結果不知道里邊是氫氟酸、一種強酸,就把一個指關節全燒焦了。

最讓王久良揪心的還是廠區裏一個個天真活潑的孩子。他們或者是父母在工廠裏打工,或者自己家便是從事塑料分揀行業,還有的尚在襁褓中。對於這些孩子們來說,危險一直伴隨在他們的左右。

王久良:我拍了一個小孩在分揀垃圾,一個小姐姐,她一邊撿着,她兩個弟弟在邊上守着,給我一個,給我一個,什麼呢,針管子,就撿了好多好多針管子,小孩這麼大一捆針管子放到口袋裏這樣玩兒。

在這些進口的塑料垃圾中,時常還可以看到嚴禁進口的醫療垃圾。這些佈滿細菌甚至可能攜帶病毒的醫療垃圾到了孩子們的手中卻成爲了玩具。

至於被這些廢棄物扎破皮膚,更是家常便飯。然而爲了生存,這些母親卻不得不將孩子帶在身邊,甚至連哺乳也是在垃圾堆中完成。

王久良:雖然說是廢舊塑料,聽起來好像是一個所謂再生資源的概念,實際上塑料裏面什麼東西都有,臭肉爛餡,泡沫爛衫子什麼都有。包括那些已經變質的魚肉啊、罐頭的這種食品,還有就是牛奶盒殘留的牛奶變質之後,那味道極其難聞。

在王久良調查期間,大部分工人都知道這些塑料垃圾會給自己的健康帶來種種危害,但是爲了生存,他們卻不得不堅持下去。

分揀工人:可薰得慌了,哎呀可薰死我了,薰有什麼法。

分揀工人:其實俺也不願意幹,這東西又髒又有污染,俺自己也知道,對俺自己也不好,但是俺爲了生存,沒辦法。

分揀工人:空氣空氣不好,水水不好。這什麼好,說句開玩笑的話,就是錢好。

清洗焚燒洋垃圾空氣有毒魚蝦死絕村民苦不堪言

然而,並不是每一份塑料都能夠得到回收利用。根據王久良的調查,一噸塑料垃圾,即使是運氣好的話,也只有85%的塑料能夠回收,其餘的塑料垃圾則多數被就近處理掉。在郊外的一處農田旁,王久良發現處理剩下的洋塑料垃圾被隨意地丟棄在這裏。不僅污染了附近的河流,也侵蝕着旁邊的農田。

當地農民:(垃圾)到了地南頭,一刮北風就到了南頭去了,這花生還好,等種了麥子,割麥子的時候,看不見就弄裏面。

除了被扔到郊外,還有許多廢棄的洋塑料垃圾則直接被焚燒處理。在王久良調查的三年中,經常可以看到畫面中這股騰空而起黑黢黢的濃煙。這些便是焚燒洋塑料垃圾的產物。

焚燒洋塑料垃圾產生大量濃煙

王久良:比如說我們到了廣東佛山那邊,它附近有一個垃圾焚燒廠,他們在焚燒塑料,拉出去之後進了焚燒廠,我們看到冒着煙,周邊的民衆也是好多的意見。像華北的某些地方,很多地方它就沒有焚燒廠,直接進入填埋廠,甚至說就是野垃圾廠,就是村外邊一些地方。幾乎全部是靠焚燒去處理。如果不燒的話,你想想攢十年,不用攢十年,一年垃圾不燒,垃圾就滿了。

在洋塑料垃圾的回收中,更爲嚴重的是對水資源造成的污染。洋塑料垃圾在回收環節要經歷分揀、清洗、粉碎等多個環節,其中清洗、粉碎都要利用大量的水資源。

分揀工人:洗衣粉往上一撒,就洗乾淨了。

王久良調查發現,許多洋塑料回收工廠都是小作坊式的生產模式,加工環節產生的污水沒有經過任何處理便直接排放到了附近的河流裏。河水裏面經常會漂浮着一層白色的泡沫,魚蝦更是早已死絕。

污水入河魚蝦死絕

王久良:因爲塑料很髒,它要清洗塑料,用大量的清水,要加入洗衣服,甚至是說氫氧化納,火鹼、燒鹼,清洗廢棄塑料廢水,幾乎每一個塑料產區都沒有一個相對完備的污水處理系統。有些塑料產區比較大的地方說也有污水處理廠,但實際上並沒有發揮它自己的作用,而有些就是擺設,大部分的污水還是直接排到自然界中。

除了對地表水的污染,更爲隱蔽的則是對於地下水的破壞。在王久良調查的村莊裏,當地的農民已經不再喝自家的井水,而是靠買水度日。

王久良:爲什麼不喝井裏的水了?

村民:他們說污染了。

村民:都讓那幹塑料幹得污染了,河裏的水都污染了,洗塑料的污水都過來了。

王久良:你想想整個地表水都是那麼骯髒的時候,你怎麼能保證地下水是乾淨的呢,而且這個產業一存存到一二十年,地下水我通過村民瞭解來看,他們來說十幾年前我們村民就不再喝井裏的水,他說水打上面之後,你燒水白垢太多不說,上面就明顯就浮了一層沫,像類似油脂那種沫,味道也不是原來的味道了,所以地下水不能喝,他們只能買水。那有錢的人,每月花幾十塊錢買水,好像還不算什麼,那些沒錢的人呢,我碰到一個老太太,買一次水花了四塊錢,這四塊錢她要欠着,她沒有現錢,

在調查期間,王久良認識了一名送水的小夥子。他告訴記者,附近地區像他這樣送水的車有好幾百輛。

送水的小夥子:周圍的人都喝這水,買水的人很多,好幾百輛車。

王久良:你想想整個地表水都是那麼骯髒的時候,你怎麼能保證地下水是乾淨的呢,而且這個產業一存存到一二十年,地下水我通過村民瞭解來看,他們來說十幾年前我們村民就不再喝井裏的水,他說水打上面之後,你燒水白垢太多不說,上面就明顯就浮了一層沫,像類似油脂那種沫,味道也不是原來的味道了,所以地下水不能喝,他們只能買水。

對於環境污染,每一個參與洋塑料回收行業的成年人都心知肚明,即便是普通的工人也並不避諱這個話題。然而用環境乃至生命換來的金錢,到了這些工人甚至小工廠老闆的手中,卻又少得可憐。

王久良:那她們像這麼割一斤塑料多少錢?

分揀工人:一斤一毛錢,剩兩千多塊錢。

王久良:你跟你媳婦一個月能賺多少錢?

分揀工人:一個月除了生活費,

王久良:那你這麼辛苦賺錢是爲了什麼?

分揀工人:爲了孩子,爲爸爸媽媽。

如果不能強力制止洋垃圾的入侵,我們美麗的國家,就會淪爲世界的“垃圾場”,這並不是危言聳聽。我手裏有這樣一組數據,足可以證明洋垃圾的危害。據《每日電訊報》報道,英國僅在2012年,就有17個集裝箱、總重達420噸的生活垃圾從英國運往亞洲,而其中七成被確認運往包括中國在內的遠東國家。據美國國際貿易委員會的數據,自2000年至2011年,中國從美國進口的垃圾廢品交易額從最初的7.4億美元飆升到115.4億美元,2011年佔中國從美國進口貿易總額的11.1%,僅次於農作物、電腦和電子產品、化學品和運輸設備。2012年6月,網上一則消息稱,寧波海關在進口貨運渠道查獲一批來自日本的1127噸輻射超標廢金屬,經檢驗檢疫部門測定,輻射源爲銫-137,輻射值超國家規定200%,爲國家明令禁止進境的貨物。因此,對於洋垃圾,我們應該始終保持警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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